(一)
南方的树叶,总是在春天才开始掉落。
每天早晨环卫工人刚把街道打扫干净,一阵微风荡漾,又是满地黄叶。
据说是由于南方天气暖和,秋风扫不下常青树的叶子,
挨过一季冬,叶子终将在树枝上枯萎,
在春天的蓬勃中,被嫩芽挤下来,随风飘落。
我喜欢踏在那些枯叶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。
刷……刷……刷……,象是叶子碎掉了,
回头一看,其实叶子没有碎,只是换了个身姿躺着,安详的享受生命中最后一缕阳光。
(二)
年初和一叶去了一趟潮州岗山水库。
租船载我们到水库的另一端,找那个预约好的摊档烧烤。
船家说现在是枯水期,船没法到达我们要去的那个地点,
只好在干枯的岸边停下,然后沿着已干枯的河床前进。
那次,我终于领会到什么叫泥泞深陷!
河床的泥表层看起来已经干枯,底下的水分却还没干,
一脚踏上去,立即陷进去,最深的竟然没及膝盖,
费尽全身力气拔出一脚,另一脚又深陷其中,
令我联想起那些丧命沼泽地的画面。
傍晚归途,按照烧烤档妇人的指引,走了一条平坦山路。
要是早知这一康庄大道,就不用浑身泥巴了。
来到岸边等船。这片河床被太阳晒得龟裂,
从上面走过,有轻微的噼啪声,我感觉大地在我脚下碎裂。
其实那天天气很好,蓝天白云,温暖阳光,微风轻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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